就這樣過了一整夜,陸薰茵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床邊坐著祝林。
「祝林,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邊?」
陸薰茵略微有些心虛的說,他該不會是陸司寒派來找自己算賬的吧?
「薰茵小姐,是先生讓我來照顧您。」
「喏,那是早餐,您記得趁熱喝。」
祝林笑著說。
聽到祝林這麼說,陸薰茵鬆了一口氣,拿起保溫盒裡的皮蛋瘦肉粥喝起來。
「對了,祝林,司寒哥現在怎麼樣了?」
「薰茵小姐,您還不知道吧,陸泰死了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
陸薰茵拿著調羹的手都抖了抖,陸泰怎麼可能會死呢!
「那姜南初呢,姜南初怎麼樣了?」
陸薰茵慌慌張張的詢問道。
「先生神通廣大,區區一個陸泰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,先生在爛尾樓找到陸泰,陸泰知道逃不了了,自然就跳樓自殺。」
「至於南初小姐命大的很,雖然現在還在昏迷,不過醫生說了很快就會醒過來。」
祝林不經意間就將所有的消息通通說了出來。
陸薰茵一張小臉都已經接近慘白色了,當初在地下車庫是她將姜南初弄暈過去裝進陸泰車上的。
如果姜南初醒過來,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會像陸司寒告狀。
陸薰茵簡直不敢想陸司寒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對自己,到時候就算她解釋陸司寒肯定也是不會相信的,畢竟陸司寒是這麼的寵愛姜南初。
「薰茵小姐,我怎麼看你突然臉色這麼差呢?」
「有嗎?我可能是在病房裡待太久了。」
「祝林,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,我想去看看南初,畢竟當時如果我再勇敢一點說不定她就不會被陸泰綁走,也不會受到這種苦了。」 那兩人穿過一條廢舊的小巷子,然後又彎了好幾道樓梯。這地方果然是站街女的場地,周圍到處都是那種矮小的房間,而且十分不好找。
我捏着鼻子,這房間亂糟糟的,而且那腥臭味道顯然比胖宅男的出租屋還要濃烈:“哎呀,這站街女就不知道好好收拾收拾!”
月如也算是第一次見這種世面,略有一些害羞:“若不是要抓那些陰司女鬼,打死我也不會來這種地方。”
“哎,也不怪人家啊,人家這個行當,進進出出都是錢!”我跟隨着紫衣美女和肥男人進了房間,見到一張特大號的圓牀擺在中間,旁邊的小凳子上就一個電風扇,“這美女還挺節約的,這一天下來不知道被多少人騎啊。”
肥男人顯然是飢渴的,他一看到牀就像要紫衣美女往上面按,那突起的眼眶子都要掉出來了:“快,快,快!我忍不住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確定只玩快的,一次那種嗎?”紫衣美女淺淺一笑,有些勾魂,“就不考慮考慮其他情況?”
肥男人幾十歲了,從穿着上看也不算有錢的:“就是快的那種,來啊,快脫了吧。”
“不行,快的那種我們一般不解開衣服,只開褲子!”紫衣美女臉色一面,顯然對這種快的小錢不放在眼中,“既然你要快的,那就快點吧!”
我此刻正好就立在他們兩人後面,我看着那肥男人迫不及待的樣子笑道:“月如,這女人應該不是鬼吧,鬼會和客人講價錢嗎?”
“我怎麼知道……”月如看了這一出討價還價之後竟然有了脾氣,“我做鬼之後又沒有玩過那種不要臉的事情!”
我竊竊一笑道:“你沒有玩過嗎?你都不穿內衣來找我,這算不算玩。”
“滾開,看來這女人不是鬼,我們走吧!”月如看着肥男人退去了衣褲,這纔有些害羞地走開了,“這男人身材太噁心了,看着就倒胃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這美女身材不錯啊,我想繼續看!”我心坎都提到了腦門,因爲那紫衣美女已經開始解開她的牛仔褲了,只是稍微露出了一點點大白腿根部已經讓人想要捏上一捏了。
月如可不會理會我的感受,他拖着我就往門外走:“我不想看,你也不允許看,你不覺得這不要臉嗎。”
“我去,分明就是這男的不帥,如果是個帥哥,你一定要看。”我對月如的卑劣行徑感到不爽,可是她是鬼我是人,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“啊啊……”樓道上傳來了肥男人傻不拉幾的叫聲,雖然像殺雞一般,但是我敢保證他是幸福和快樂的。
這他孃的可就苦了我了,大半夜的還要繼續在大街上晃悠。關鍵是還全是在小姐出沒地方。
我順着大路,跟上了好幾個站街女,可是那些傢伙都只知道談價錢,一點也不像女鬼的作風那麼耿直,這不知不覺下來居然到了紅姐的網吧門口。
紅姐今晚沒有值班,只派了一個網管過來,我本要去和網管打招呼開臺電腦擼的,誰知道一入大門就和一個女人撞了滿懷。
“哎呀啊,你是眼睛長得太好了是不是,光往姐姐胸口上撞。”這女人聲音很大,臉還沒有露出來,就露出了一對胸脯,那白色的禮服裙子把她的胸脯託得高高的,好像兩座山峯,“臭小子,原來是你啊。”
我心說這兩坨肉都把我頭蓋子撞開了,本來想罵,一見是那天的燕子姐堆笑道:“嘻嘻,燕子姐是你啊,怎麼這麼急啊,走哪兒去呢?”
“得了吧,你就少笑你燕子姐了。”燕子濃妝豔抹,穿得暴露,顯然是要出去站街的,“我是準備開工了,怎麼樣?有沒有興趣成爲姐姐第一個客戶!”
我看着燕子姐的身材到是有一點想法,可是雙手往褲兜裏邊一掏,直接摸了20塊錢出來:“這樣夠成爲第一個客戶不?”
“去,去……”燕子揮了揮手就往路上去了,“姐姐如果今天生意好的,興許可以送你一次,你就等我來找你吧。”
我一聽這好事可不得了,心中一頭小鹿亂撞回頭就想去擼電腦,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卻被月如攔住了:“怎麼的?還不讓人休息了?你不會是懷疑燕子姐吧。”
話說燕子姐算是我的熟人,她肯定是人不是鬼的,這一點可以百分之百確認,因爲誰他孃的見過鬼還上網吧玩遊戲的。
月如讓我跟在燕子姐後面道:“她今天身體有點問題,這樣還出去站街的話,很容易被女鬼盯上!”
“身體有什麼問題?”我看着燕子姐性感的背影,她除了走路愛甩動大臀部之外,好像沒有什麼問題啊,“月如,你就別疑神疑鬼了,我覺得她很正常啊。”
月如非控制着我跟了上去,由於我們有隱藏的能力,所以距離再近也不會被燕子察覺:“你注意看她的胯下!”
“哎呀,我去!月如你好不害羞呀,你不知道我是童子嗎?”我這輩子只看過一個人的胯下,而且還是男人的,那個男人就是來大姨媽的楊大炮。
“沒吃過豬肉,還沒見過豬跑嗎?”月如指了指燕子扭動的胯下,那裏邊露出了一根長長的姨媽巾的帶子,不注意看、不近距離看是不能察覺的。
我臉色一紅,這姨媽巾我是見過的,分明就是當初楊大炮用那一款:“燕子姐姐今天來大姨媽了,還要出去來,這是什麼節奏!”
“現在是午夜,陰氣最重,而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又是身體最爲渴望合體,但是又最爲虛弱的時候,所以如果那陰司女鬼就在附近,我敢斷定她會來上她的身。”月如話音還沒落,一個老頭子男人就從暗處走了出來。
那老頭子五十來歲了,一看就是來不起的人,可是又偏偏喜歡出來偷腥,他戴着眼鏡斯文道:“美女,500塊錢一晚上,包了!”
燕子可是這個行當的大姐,她懂得行情:“帥哥,500放在平時可以,今晚可不行,我今晚要800!”
“哎呀,燕子姐姐這來錢也太快了。”我是震驚這一句話,男人有錢變壞,女人變壞有錢,天理啊!
老頭子西服革履,往下面看了看燕子頓時臉上出現了喜悅:“哎喲喲800就800,原來是紅頭獅子啊,我喜歡,我喜歡!”
“什麼是紅頭獅子?”月如盯着我,一臉的好奇。
我不太明白這個行當的稱呼,不過燕子姐姐既然來了大姨媽,今晚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情是肯定要見紅的,而這種女人都如狼似虎的,那玩起來可比獅子猛多了:“我說,她又會討價還價,應該不是女鬼吧。”
“這可不一定,你注意到她的胸脯了嗎?”月如環繞在燕子周圍,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,“這對胸脯你剛纔也撞過了,沒有感覺到不對勁兒嗎?”
“看……當然是看到了……”別說是我了,燕子那一對胸脯任何男人都會關注的,那飽滿圓潤的姿態,外加她自己把那兩坨肉擠壓得緊,誰見了誰來勁兒,“我剛纔是撞了,是真的啊,應該沒有隆過!”
“我是說感覺,感覺你明白嗎?”月如舉起雙手在半空中亂畫。
“感覺?” 國民校草的掌上甜心 我摸了摸腦袋,剛纔這一撞,撞得好實在啊,現在好像還覺得腦袋有點發痛,“我感覺很大啊,而且是超級大號那種,而且還有點硬!”
月如點了點頭,仔細研究着燕子的胸脯,這不知不覺我們兩人又跟着他們轉進了一棟大樓。
這大樓顯然一般站街女玩的地方好,燕子姐不愧是頭牌,那找的地方不說是金碧輝煌,也是五臟俱全,整個賓館房間有水牀、有蒲團的,就是光線暗淡了些。
“哇哦,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玩了!”這是老頭子進來的第一句話。
“哇哦,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看了!”這是我進來的第一句話,我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說出這話的,我實在是長了見識。
“哇哦,這裏邊陰氣太重了,燕子身上一定有問題!”月如來回巡視着,時刻準備要動手,“我們就好好等着,我就不信她不現原形。”
我當然同意,不管燕子姐顯不顯原形,我可是要大飽眼福的:“我一定會把牀盯得死死的,讓女鬼無處藏身。”
“你是要盯得她整個身體都躲不掉吧。”月如白了我一眼,自顧自地飄到了一邊。
燕子姐進門之後已經不再說話,她很直接地去掉了自己的裙襬,這一進來就要準備真刀真槍的來了:“帥哥,先來一次吧,我看你也等不及了!”
老頭子身子骨本來就弱,這樣的場面,這樣的美女,他早就有反應了,只聽到燕子姐一句話落地,他就如同猛獸一般衝了上去。
我是十分專注地看着整個戰局,那老頭子抱起燕子就要開始啃食,他兩人沒有在牀上,而是在地面的蒲團上弄做了一團,顯然這樣的畫面不是我期待的:“哎呀慢點啊,這就沒有前奏嗎,一進來就這樣的,怎麼一點都不唯美啊!” 第274章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
「這件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,薰茵小姐,我最喜歡的就是助人為樂了。」
祝林笑呵呵的說。
陸薰茵同樣勉強勾起一抹微笑,畢竟如今的處境她真的笑不出來。
兩人來到病房門口,陸薰茵看到只有一個長發女人正躺在病床上。
「怎麼司寒哥不在病房裡?」
「哦,先生守了一夜去睡了,待會就由我看著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。」
陸薰茵抿緊了唇,目露殺意。
究竟該怎麼樣才能夠讓姜南初不將那件事情說出來呢,那就是她死了,畢竟死人是絕對不會說話的。
「祝林,我突然覺得好冷,你能不能去一趟我的病房把外套拿過來。」
「啊……這可是我答應過先生,給您送好早餐就絕對不能夠離開南初小姐病房半步。」
「不是有我在呢,你不放心?」
「這怎麼可能呢,您說的也對,那您等我一會兒。」
祝林說完立刻大步朝著陸薰茵的病房走去。
直到祝林消失在走廊盡頭,陸薰茵咽下一口唾沫,走進病房,來到長發女人的面前,她側睡著讓人看不清她真實的容顏,但是祝林都說了這是姜南初的病房,那麼就絕對出不了錯。
「姜南初,你為什麼沒有死呢,已經足足兩次,都讓你逃了過去,這一次我要親自動手,我就不信你的命真有這麼硬。」
陸薰茵說完緩緩抬高了被子。
「其實我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,但是你真的太煩人了,只要你在司寒哥怎麼能注意到我的身上呢,所以去死吧!」
陸薰茵說完拿起被子捂住女人的鼻子。
「砰!」
經過消音處理的手槍打出一枚子彈,精準的就在陸薰茵的右臂。
「啊!」
陸薰茵失聲痛叫,她扭頭看去,卻發現開槍的人正是陸司寒,而陸司寒的身邊還站著姜南初!
「陸薰茵,你被我們發現在做壞事了哦。」
貴妃每天只想當鹹魚 姜南初略顯俏皮的說。
陸薰茵搖了搖頭,她醜陋的一面居然全部都被陸司寒發現了!
「司寒哥,我可以解釋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。」
陸薰茵說了好幾遍,最終崩潰的坐在了地上,一切都完了,她和陸司寒之間最後那點情分都沒了!
陸司寒冷眼看著陸薰茵,昨天將南初送到醫院包紮好傷口,她很快就醒了過來,同時將陸薰茵做的那些荒唐事也一股子倒出來。
聽到那些話,陸司寒簡直是又驚訝又痛心。
姜南初為了能夠讓陸司寒更加了解陸薰茵是一個怎麼樣的人,所以設計了一場戲。
直到祝林帶著陸薰茵來到病房前面,直到陸薰茵支開祝林,陸司寒的心中都還在期望,或許真的只是薰茵感覺冷了,畢竟從小一起長大,薰茵知道南初對自己意味著什麼,她不會這麼壞的。
但是事實就是他錯了,一切都和姜南初想的一模一樣,陸薰茵想要殺人滅口!
「祝林,去把陸薰茵給我綁起來,關到悅龍灣的地牢。」
陸司寒冷冷的說。
「司寒哥,我只是太愛你了,難道這也有錯嗎?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我不想去地牢,我不想去地牢!」
陸薰茵痛哭道。
她跟在陸司寒的身邊這麼久,自然知道地牢是什麼地方。
犯錯的人如果進了地牢,想要再出來,那麼就得脫一層皮了。
只不過這一次陸司寒連看也沒有再看她一眼,任由她哭天喊地也失去了效果,當年的恩情在她一次一次對南初下手的時候就已經抵消了。
「其實司寒,我還想和你說一件事情。」
「什麼?」
陸司寒收回槍問道。
「我懷疑之前我因為拿快遞被綁架的事情和陸薰茵也有關係,只不過沒有證據罷了。」
「好,我知道了,到時候一併審問!」
陸司寒冷著一張臉,在看到姜南初白凈的小臉時才露出一份暖意。
「醫生說你沒事,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就這麼站著,我抱你回病房。」
陸司寒有力的臂膀抱起姜南初,一步一步走去。
昨天撞破了頭,雖然只是輕微腦震蕩,還還是應該好好休息。
來到病房內,陸司寒輕輕的將姜南初放在床上。
「你在休息一會,因為陸薰茵的事情昨天都沒有好好睡。」
「我睡不著,我有些擔心致遠,他真的很好,如果這一次不是因為他,我們就真的凶多吉少了,但也正是因為他陸泰才會承受不了失敗,所以選擇跳樓。」
「司寒,我擔心陸致遠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抗在自己身上,我怕他內疚。」
姜南初不安的說,從一開始的討厭,到如今,雖然陸致遠比姜南初還大了兩歲,但是姜南初卻將他當做弟弟對待。
陸司寒在姜南初的額頭印了一吻。
「我不喜歡你在我的面前提其他男人。」
「霸道。」
姜南初小聲又不滿的抗議著。
「陸致遠是陸家人,他就不該只有那麼點心理承受能力,而且陸泰是自殺,怪不了任何人。」
陸司寒說這句話的時候難免有些心虛起來。
只不過姜南初一直都在想著到時候怎麼去安慰陸致遠,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。
在病房哄了半個小時,成功將姜南初哄睡著之後,陸司寒派人守在門口,祝林則跪在一邊的走廊上。
從他將陸薰茵送到悅龍灣地牢之後,就開始懺悔了,若不是他輕敵想要立功,所有一切都不會發生。
也幸虧姜南初沒有什麼事情,不然祝林就是去自殺也對不起先生了。
陸司寒走到祝林面前,祝林因為愧疚,眼眶都有些微紅。
「我念在你是初犯,稍後去沈承那領罰。」
陸司寒冷冷說完這句話,離開醫院前往悅龍灣。
對於陸薰茵的處罰,他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,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了。
陸薰茵被關在地牢裡面,她的手臂中了槍傷,只是被簡單的處理了一番,如今只要稍微一動都是刺骨的痛。
其實直到現在陸薰茵都有些不敢相信陸司寒會開槍打她,一定是因為姜南初在,所以陸司寒不能不逢場作戲而已,陸薰茵就這麼不斷地安慰著自己。 “要唯美,你可以去網吧看!”月如在網吧待過,可是見識了不少,“好好盯着,女鬼要吸男人的陽氣,就是在男人那幾秒鐘過後。”
“幾秒鐘?”我可是血氣方剛的漢子,如果把我和燕子姐姐放在一起,老子何止是幾秒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