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先去點燃烽火,各路援兵到達,這些賊兵自是死路一條。」
興京畢竟是清國重地,再怎麼有把握也必須謹慎。
有兵卒聞言,拿起火把,要往烽火台上點去。
很快濃煙滾滾,所有人的心思才穩定了下來。
敵我雙方的人馬都是相當。
興京之內也不是沒有火炮,只是先前還想在外邊給漢人一個教訓,可現在,卻不知道派誰出去迎戰才好。
一昧守城不是鰲拜的風格,可自從有了火炮出現之後,外城作戰就已經不是通常的方式了。
鰲拜這時還想再探,可對他做出回應的,是一門飛射過來的炮彈。
炮彈直接掠過了城頭,砸到了城內的樓閣上方,落下巨大的聲響。
城外的狗剩是有些心急了,要是誘敵出城的話,本是更佳策略。
但時間絕對不允許。
鰲拜的臉色更是鐵青,這城內一磚一瓦,平時可都是要好生看守的。
城內城外都是旗人,平常不管是不是歸順的漢民,都不得接近入內。
這裡可以說是平常旗人的朝拜,以及舉行祖祭之地。
「他們的炮小,大可無懼,將紅衣大炮拉上來。
炸死城外的漢賊!」
鰲拜揮舞著衣袍,很快有炮手推上了一個巨大的炮筒。
這本是數年前皇台吉在遼東時所用,是建奴最早的一批重炮。
原本建州自產的紅衣炮容易炸膛,孔有德降金之後,就退到了後方。
現由建州工匠修復,一直安放在老城之中。
按照這時古人的看法,火炮的管徑越重威力就越大,現在城外北夏兵帶的火炮就不重,看起來靈活。
可鰲拜不知,北夏的火炮相對輕盈,全然因為是用現代鋼鐵澆鑄的緣故。
這些笨重的紅衣炮,用來攻城還是可以,但是守衛的話,射擊精度難以調整。
建奴的炮彈落到了河裡,城外零散的布兵情況,也很難有所傷害。
而北夏的火炮手有了剛才的試射,很快能夠調整角度。
這時狗剩放下手裡的望遠鏡,讓原先保存的彈藥統統取出,示意所有火炮可以在這時傾瀉。
這一路省下的彈藥都可以盡情的揮灑。
大片的火光閃動,不過是五百人的火力依然迅猛。
剩下的野人拼接起簡陋的雲梯,冒著箭雨,也開始對他們的仇敵開始衝鋒。
「有我鰲拜在,看誰敢殺得上來?」
鰲拜抽出長劍跨立城頭,威風凜凜,似想用勇氣來地域炮火,周圍的建州勇士依然是有不怕死的。
在城頭被火力覆蓋的情況下,城門依舊大開。
忽而有三百建奴帶著眾獵戶沖了出來,是想將城外的陣腳打亂。
清軍的隊伍依舊裝容嚴整,只不過這次是帶著必死之心。
現在看到了真正的威脅,城內的祖地可真不能讓人打進去。
若是內城遭到了什麼閃失和破壞,他們這些勇士的名聲絕對掃地不說,而且這還會是大清立國以來最大的烏龍了。
「瞄準敵軍!」
「發射!」
城外的北夏軍,卻是有條不紊,進行每兩排一輪的射擊。
「殺!」
「殺漢賊!」
身後飄著辮子的建奴,吶喊著鼓氣。
最多時候,建奴的勇士還能衝到三十步內的地方,可再近一些的地方,就只能斃命了。
有憋屈的人當場吐出大口獻血,也不知是因為中彈,還是因為被氣的。
此番愚蠢的模樣,在夏國人看來,才像是真正的野人了……
「快快,關城門,關閉城門!」
鰲拜這時正在城頭上奮勇廝殺,一個東海野人剛被其單手丟下城頭,可城門已然是大亂。
一切形勢變換得太快,最遠處的城內地方,可以見著有野人往宮殿里去了?
鰲拜踢走剛欲轉身,只聽一聲大喝傳來:「建州狗拿命來!」
沐顏阿骨打渾身明亮鎧甲,竟也是身先士卒攻殺上來。
鰲拜見著來者正是部落頭人,捏緊了拳,如一頭憤怒的豹子撲殺上來:「野人狗拿命來!」
「誰死誰做狗!」
沐顏阿骨打竟不示弱,手裡的長刀劈落,舞得周遭空氣大肆作響。
兩位衣甲鮮明的將領,竟在城頭打得你來我往。
沐顏阿骨打體內隱藏的力量驚人,刀刀狠厲,鰲拜身長八尺,卻是個靈活壯漢。
鰲拜劈開沐顏阿骨打一刀,順力越過身後,腳踏城垛,奮力一躍竟是要凌空而起,轉身,一記長刀劈落。
映著天際霞光,整個身姿如同捕食的猛獸。
直到沐顏阿骨打轉身,手裡卻是多了一支明晃晃的管子,帶血的指尖將扳機扣動。
砰!
鰲拜胸前塌下一塊,渾身的力量像是在這時刻被一抽而空,整個巨大的身軀砸落。
鰲拜氣絕時候的頭顱依舊遙望遠處宮殿,竟然是死不瞑目。
「我本來沒想這麼早開槍的。」
沐顏阿骨打自言自語,擦了擦手中血跡將頭顱割下,又晃了晃,只覺得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。
而狗剩這邊,當他帶著漢兵進入到內城的時候,所有情形早已亂做一團。
城內的修建是要比想象中好多了,可這也同樣激發了野人部的獸慾。
在敵人的領土上,越是美好的東西,就越是想要破壞。
有些宮殿還已經冒起了煙來,顯然不是因為戰爭導致的。
狗剩咳嗽了兩聲,趕來的沐顏阿骨打尷尬的笑了笑,隨即才象徵性的去約束部下。
「狗……連長大人,最中間還有幾座重要的宮殿,是專門留給漢人勇士的。」
這時,有一位野人小將跑了過來,手裡還抱著一堆靈牌,指了指後方,說是從深處的祖廟中搜刮來的。
狗剩看不懂上邊的金文,交給沐顏阿骨打。
沐顏阿骨打見著上邊的太祖字樣卻是長笑,又有些遺憾:「可惜了,有祖廟的地方,就不會有女人……」
7017k 看到只有她一個人出現,似乎印證了剛才的某種猜測,賓客中,有幾道身影正準備退出宴會場。
這時,一架直升機在夕陽的餘暉中,由遠及近而來。
由於直升機兩側都拉上了帘子,看不清內部的情況,甲板上的眾人一臉莫名。
直到直升機降落在游輪頂台上,艙門打開,身穿高級定製西裝,矜貴無比的男人走了下來。
「是褚少!」有人訝異道。
王藝琳看到褚臨沉出現,心裡懸著的石頭驟然落地。
他來了!
她正激動地想要迎上去,卻眼睛一尖,隱約看到直升機里還有個女人,而且,有些熟悉!
秦舒坐在直升機里,感受到了那股探究的視線,但她並沒有露面。
這是王藝琳和褚臨沉的訂婚宴,她出現在這裡不合適。
「麻煩你送她回去,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。」衛何對直升機駕駛員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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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,他轉向秦舒:「秦小姐,感謝你對褚少的救助,你的手機褚少一定會儘快給你送回去。」
「嗯。」秦舒應了一聲,看著衛何下去。
褚臨沉有傷,他必須寸步不離地照應著。
秦舒最後看了眼褚臨沉挺拔的背影,收回目光,「我們走吧。」
直升機緩緩升空,下方傳來熱鬧的聲音,宴會開始了。
秦舒撫著肚子,輕勾了下唇角。
王藝琳和褚臨沉這下是終成眷屬了。
直升機把秦舒送回山頂,等了好一會兒,爬山三人組才終於抵達。
不過,余染是被張翼飛背上來的。
秦舒連忙上前,「怎麼了這是?」
「我腳扭傷了。」余染說道,被張翼飛放下來之後,秦舒扶著她在旁邊的長椅坐下。
「不好意思拖累了你們,我以為我可以的。」余染歉意地看著張翼飛和溫梨。
「你不用自責,爬山總會有意外發生,這種時候就需要隊友互幫互助!」張翼飛不以為然地說道,抹了把臉上的汗。
溫梨也是附和:「是啊,翼飛哥說得對。」
說完,看張翼飛滿頭汗水,他衣服幾乎全被汗水打濕了,余染雖然不重,但背個人還是很費力氣的。
她遲疑著把手裡的水遞了過去,「翼飛哥,你要不要喝點水,雖然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張翼飛已經不客氣地接了過去,擰開蓋子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。
緩過勁兒來,才問她:「你說什麼?」
溫梨怔怔地盯著他手裡的水瓶,「沒什麼。」
她只是想說,這瓶水她喝過,如果他不介意的話……
但現在,怎麼好意思再說呢。
「沒傷到骨頭,是肌肉拉傷。」秦舒查看了余染的腳踝之後,做出判斷。
她從包里拿出噴劑,噴在了她紅腫的腳踝處,輔以手法按揉。
張翼飛和溫梨也湊了過來。
「幸好,傷得不重。」溫梨鬆了口氣。
「這都多虧了張少爺,從我扭傷開始,就一直背著我上山。」余染笑著說道,朝張翼飛鄭重說道:「張少爺,謝謝你啊。」
余染笑容清麗,如出水芙蓉,一雙眼盈盈看過來時,水波瀲灧,讓人動容。
張翼飛也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笑了笑說道:「啊,沒什麼。」
溫梨看到這一幕,心裡莫名刺痛了下。 完美的身材就這樣的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蘇小荷的眼裏。
她才想要鑽進被了里做鴕鳥,她的手機就響了。
看到是安千然的,她隨手掛斷。
然後急忙回了一條短訊,「我忙,明天找你聊天。」
剛發完,手機就被搶了下去,「發什麼呢?」
「齊墨川,你不許偷看我手機。」蘇小荷咬唇,齊墨川也太無賴了,說搶走就搶走她的手機。
「呵,我沒偷看吧。」他這是大大方方的看,掃了一眼她才發送的短訊,淡笑道:「你忙嗎?」
「不要你管。」蘇小荷起身,搶回了自己的手機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桌上,臉又紅透了。